数字科技,数字经济时代的“新基建”

真正跳出互联网的牵绊,站在更高的维度来思考和看待数字科技本身,我们才能将数字科技的发展带离互联网金融的怪圈,真正进入到新周期,成为数字经济时代的“新基建”。

投稿来源:辉常观察

跳出了互联网金融怪圈的数字科技的确火了一阵子,无论是资本还是巨头都投身其中。然而,对于金融的迷恋最终还是让数字科技又回到了金融本身,于是,在很多时候,所谓的数字科技并不是真正的数字科技,而仅仅只是互联网金融的代名词,所谓的数字科技说到底依然是以金融为底色的。

当数字科技成为金融的代名词,而不再具备自身鲜明特征的时候,所有新奇的概念或许仅仅只是一种营销手段,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意义。实质上,作为一种诞生于后互联网金融时代的存在,数字科技之所以会如此引人关注的主要原因就在于它跳出了互联网金融的怪圈,真正找到符合自己的发展新模式。换句话说,数字科技之所以称之为数字科技,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它不再与互联网和金融两种元素深度绑定。

从技术上来看,数字科技是一种以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和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技术为底层驱动力的。同互联网技术仅仅只是通过搭建平台进行去中间化的操作不同,数字科技更加关注的是与行业的深度融合,通过融合之后给行业本身带来本质上的变化。因此,那些仅仅只是把数字科技当成是互联网的代名词,表面上提新技术,实质上依然在用互联网金融操作的玩家,或许并未真正把握数字科技的精髓。

从与金融的关系上来看,互联网金融更像是金融的获客渠道,而且是那些不合规的金融产品的获客渠道,因此,在某些时候,互联网金融变成了金融风险的放大器。我们看到的互联网金融的诸多乱象,其实就是因为传统金融的一些不合规的现象通过互联网的方式进行了放大而已。数字科技,更像是金融行业的催化剂和改造者。

提及数字科技,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是金融行业与新技术结合之后衍生而来的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和人工智能等新技术,于是,很多人将数字科技看成是金融在新技术时代的新表现。其实,这种看法仅仅只是说对了一半,除此之外,数字科技更像是一种基础设施,它不仅可以应用到金融行业,同样可以应用到金融之外的其他行业当中。

因此,数字科技早已不像互联网金融那样与金融本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金融仅仅只是数字科技万千应用场景当中很小的一部分而已。同样地,数字科技也不再是一个抽离于金融行业之外的新技术,而是与金融本身产生了深度、全面融合的新物种。当我们分别从金融与科技的角度来重新审视数字科技的时候,便会发现,所谓的数字科技其实早已不再是我们当初预想的那个样子——仅仅只是互联网金融的代名词。

尽管如此,我们依然看到很多人对于数字科技的认识并未上升到这样一个高度,在很多情况下,他们依然仅仅只是把数字科技看成是互联网金融的代名词,甚至仅仅只是将数字科技与互联网金融等同起来看待,这其中不乏有互联网巨头的影子。虽然他们可以凭借互联网时代的积累,在提升金融行业的运行效率上有所建树,但是,如果他们不从根本上改变对数字科技的根本看法,一味地将数字科技看成是互联网金融的代名词,那么,他们未来的发展必然会走入到互联网金融的怪圈当中。

以蚂蚁金服、京东数科为代表的数字科技玩家的上市遇阻,正是这种现象的直接体现。一味地为了金融而金融,一味地以流量思维来看待数字科技,就算是再有颠覆性的模式,就算是再新奇的概念,始终都无法让金融更好地回归实体。在实体经济的数字化俨然已经成为一种潮流和趋势的大背景下,数字科技终究会难当“让金融更好地回归实体经济”的大任。

不幸的是,蚂蚁金服、京东数科的前车之鉴并未敲醒数字科技玩家们的迷梦,我们依然看到有很多的互联网玩家在收割流量的道路上乐此不疲。这种现象的长期存在,最终引发了人们对于互联网的终极归宿是网络信贷的种种担忧,前段时间,我们就看到了很多人开始预测互联网的终极归宿是网络信贷。

很显然,互联网的终极归宿不应该止于此,而是应该有一个更加长久且绚丽的新未来。笔者始终认为,数字科技不仅仅只是互联网金融的未来,而且还应该是互联网的终极归宿。因此,我们不应该站在互联网金融的角度来看待数字科技,更不应该站在将金融看成是数字科技的终极归宿,而是应该以一种更高的视角来看待数字科技本身。

首先,数字科技更像是数字经济时代的“基础设施”。每一个时代,都会有属于这个时代的“基础设施”。需要明确的是,属于某一个时代的“基础设施”总是先于这个时代出现的。比如,互联网时代的“基础设施”就是先于互联网时代来临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同样地,当数字经济时代来临,它的“基础设施”同样要先于数字经济时代出现。

数字科技,便是数字经济时代的“基础设施”。既然是一种基础设施,我们就不能仅仅只是将数字科技与金融行业深度绑定,甚至不能将金融看成是数字科技的唯一应用场景。在数字经济时代,数字科技不仅存在于金融行业,金融行业之外的场景当中同样会找到数字科技的身影。

当我们将数字科技看成是数字经济时代的“基础设施”,而不是金融行业的“基础设施”的时候,所谓的数字科技才能跳出互联网金融的怪圈,才能摆脱对金融的极端依赖,从而真正进入到一个全新的时代。一味地将数字科技与金融深度绑定,最终只会让数字科技变成金融行业的专属,严重束缚它的功能和作用的持续发挥。

其次,数字科技更像是对行业要素的再造。互联网时代所做的是对传统生产要素的重塑,而不是改造,我们看到的平台和中心便是在这种思路下发展起来的。通过平台化和中心化的方式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升行业的运行效率,甚至还有可能让行业的发展带入到一个全新是时代,避免因为过度改造造成的风险。在用户需求并未发生深度改变的大背景下,这种发展模式是有效的。一旦用户需求发生改变,仅仅只是去中间化,必然无法奏效。

数字科技并不仅仅只是去中间化,而是更加关注的是对于行业要素的再造。换句话说,如果我们能够改造行业的要素,那么,数字科技的作用是可以得到发挥的。如果数字科技无法改造行业的要素,仅仅只是缝缝补补,抑或是仅仅只是去中间化,那么,所谓的数字科技必然会大打折扣。

我们需要站在改造行业要素的高度来看待数字科技,我们检验数字科技的方式和方法同样要以是否改造了行业要素,是否重塑了行业架构,是否有了新的产品和要素为衡量标准。当我们以对行业要素的改造为标准来看待数字科技的时候,数字科技的发展才算是进入到了全新的发展阶段。

再次,数字科技不是产业互联网,而是产业数字化。现在几乎所有的数字科技玩家都将数字科技看成是产业互联网的一部分。在这种思潮的影响之下,我们看到的的是很多玩家将金融机构看成是改造对象,并且试图通过赋能金融机构来获得发展。虽然改造对象的转移让数字科技有了新的发展机会,但是,如果仅仅只是以流量的思维来看待数字科技,所谓的数字科技其实从本质上看依然是互联网的一种,而没有发生嬗变。

我们需要跳出产业互联网的范畴,通过产业数字化来思考数字科技的新未来。同产业互联网依然是中心化和平台化的思维不同,产业数字化是一种全新的思维逻辑,数字科技玩家不再是一个平台,而是变成了行业的参与者。这其实就模糊了互联网时代业已形成了行业壁垒,从而让数字科技玩家变成了一个更加基础的存在。

当数字科技玩家的终极目标是产业数字化的时候,它的角色和定位才真正成为了一个去中心化的存在,变成了行业的一份子。通过投身到行业发展的每一个流程和环节当中,玩家们的盈利和变现模式便不再仅仅只是以收割流量而主导的,而是以对于行业的深度赋能和改造为主导的,这个时候,数字科技才算是跳出了互联网式的思维怪圈,真正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数字科技的的确确火了一段时间,随后,又陷入了沉寂。究其原因,还是与它的发展并未真正跳出互联网金融的怪圈有关。真正跳出互联网的牵绊,站在更高的维度来思考和看待数字科技本身,我们才能将数字科技的发展带离互联网金融的怪圈,真正进入到新周期,成为数字经济时代的“新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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