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ubhouse一码难求,有什么道理?

Clubhouse,一款来自硅谷的应用,在马斯克的流量加持下,一夜走红。

投稿来源:陈根

Clubhouse,一款来自硅谷的应用,在马斯克的流量加持下,一夜走红。

目前,Clubhouse仍采用邀请码注册的方式,国内外社交平台也因此掀起了一股求码热潮。从微博到朋友圈,再从推特到脸书,都呈现出了“一码难求”的状态,以至于黄牛都做起了Clubhouse的邀请码生意。

比如,登陆推特,会弹出大量的诸如“10美金3个邀请码”的黄牛广告。一夜走红的Clubhouse,邀请码价格也不断攀升,从10美金3个邀请码到10美金1个邀请码,再到几十美金到100美金一个邀请码,eBay平台甚至出现被竞价到125美金的邀请码。

“不看其脸,只闻其声”的Clubhouse走红,是什么新风?

“不看其脸,只闻其声”的Clubhouse

Clubhouse,由Paul Davison和前谷歌员工Rohan Seth共同开发,2020年4月上线。不过,Clubhouse虽然年轻,却已成为硅谷最新的当红产品。一个只接受邀请注册的App,目前已拥有超过200万用户。

据福布斯报道,早在2020年5月,Clubhouse估值就已经达到1亿美元,彼时,该公司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网站,就连产品都未登陆App Store。而在最新一轮融资中,已经估值达到了10亿美金。

一周前,该公司正式宣布完成了B轮融资,由一手孵化它的硅谷顶级风投公司Andreessen Horowitz (a16z)的合伙人Andrew Chen领投。这意味着,Clubhouse正式跃升独角兽公司行列。

Clubhouse的走红之所以备受关注,更在于其产品的特殊性。Clubhouse是一款“不看其脸,只闻其声”的产品。简单地说,Clubhouse就是一款实时聊天室。用户可以选择发起或参与一场聊天,一场聊天中包括主持人、讲者和听众三种不同的角色。用户既可以成为讲者和大家“连麦”,也可以单纯作为听众无需发言。

从玩法来看,由主持人/管理员创建一个房间后,跟嘉宾一起聊天,房间里的听众则可以旁听,即一个“多人实时在线语音群聊”。其中,房间分为公开、社交、亲密三类,分别面向所有人、我关注的人、相互关注的人发起。

如果管理员一个人管理不过来,也可以提拨其他嘉宾成为管理员,来共同管理房间的秩序。当听众想要发言或提问,可以举手申请成为嘉宾,经管理员同意后,“上台发言”。

管理员也可以主动邀请听众成为嘉宾,但需要听众的同意。管理员也可以对普通嘉宾进行管理,比如让其静音或降为普通听众。此外,主持人/嘉宾可以把自己降为普通听众(下台坐着),也可以直接离开房间。

值得一提的是,任何房间都没有设置录音功能。换句话说,房间内的所有对话都没办法记录。这一设计,加上众多硅谷大佬和美国社会明星用户的早期加盟,也为其他用户创造了一种FOMO (fear of missing out)的心态,让他们更想要加入Clubhouse,以免错过精华内容。

从玩法来看,目前,Clubhouse有两种玩法:一种是圆桌讨论,在主持人的引导下,就一个主题进行公开式的讨论。发言嘉宾从2-100人都可以,听众(陌生人)则从几人到几千人皆可。

另一种则是熟人和半熟人之间的聊天,包括无主题闲聊,类似于现实生活中的俱乐部。以关系链驱动,朋友拉朋友,再拉来朋友的朋友。

2月1日,埃隆·马斯克首次登录了Clubhouse,并组织参加了一场聊天室问答活动。与他一起聊天的嘉宾,还包括知名风投公司A16Z的联合创始人Marc Andreessen、知名天使投资人Sriram Krishnan等。

在聊天室中,马斯克分享了殖民火星的计划,脑机接口的技术进展,GameStop、比特币狂热等热门话题。一时间,Clubhouse用户激增。

Clubhouse会成为新风吗?

Clubhouse的走红,似乎是一场必然。

Clubhouse是一个典型的赢在起跑线上的产品。从2020年4月诞生之初,它就被VC和名人热捧。Clubhouse的两位创始人Paul Davison和Rohan Seth曾供职于谷歌等大公司,拥有丰厚的人脉资源,带来的种子用户本身就自带超强吸引力。而高质量的种子用户给Clubhouse带来了名声、带来了投资,更带来了圈子吸引力。

于是,在早期用户的运营上,以硅谷创投圈的行业KOL作为启动,加上a16z的顶尖VC支持自上而下传播,Clubhouse在一开始就引起了广泛关注。据报道,除了硅谷耳熟能详的投资和创业大佬之外,Clubhouse的用户还在各种房间里见到过欧普拉、Kevin Hart、Chris Rock、Jared Leto(自己也是投资人)等明星的身影。

与此同时,Clubhouse通过有限的邀请制带来更多相似人群,让早期的用户相似度高,社交属性强,这进一步促进了Clubhouse的传播。

比如,有音乐人在Clubhouse上举办音乐会,也有因为疫情失去主要收入来源的喜剧演员在上面表演standup。在美国最高法院前大法官Ruth Bader Ginsburg去世的那段时间,Clubhouse上还出现了很多即时组建的法律和社会公益类讨论房间。

如今,Clubhouse上的内容已经比较多样,包括艺术、医疗、政治、社会公平、科技、职场发展、爱好等各种话题。

当然,Clubhouse的走红离不开其产品的设计和运营,但从本质上来看,Clubhouse、Hopin和Zoom属于同一个大方向的产品,即线上实时交流,而这些产品的核心技术则是RTC(Real-time Communication)。

互联网的通讯媒介经历了文字到图片,再到短视频/直播的几个阶段,尽管微信和QQ已经走向即时通讯,但实际上仍是异步沟通。而Clubhouse/ Hopin / Zoom等产品则真正构建了一个实时、立体的场域,让用户现场的状态、多向实时沟通变得更容易和更明确。

Clubhouse和短视频平台有相同,但更有不同。受益于通信技术的进步,我们迎来了视觉影像的高度发达所缔造的影像奇观时代。然而,层层堆积的奇观影像在不断冲击人的视觉神经,满足人的感官需求的同时,也使人心生疲惫。当视觉影像对个人生活肆无忌惮的全面侵占消磨了人对其新鲜感时,就使得影视艺术应有的神圣与严肃被不断降格,审美的愉悦正让位于虚妄的感官刺激。

音频的优势在此刻被凸显出来。作为一种单纯的听觉媒介,其最为人所乐道的特点即“伴随性”,这让Clubhouse能作为日常工作与生活的一条音轨,与视觉活动以较少干扰的方式并线进行。无论是在通勤途中、休息或家务劳作时,都可以通过耳朵这一通道接收信息。可以说,Clubhouse既有伴随性,又具独占性,这种浸入式音频叙述有益于感官氛围建构和情感体会。

而从内容形态来,尽管音频内容有Spotify和喜马拉雅,以及一众播客节目,但实时音频内容却一直没有对应的产品。音频内容的生产方式的重构,就有新产品出来的机会。

并且,Spotify和喜马拉雅以及播客节目剪辑后发布,有制作的痕迹,有优质的音效,更具逻辑性内容,在把生产和消费分开的同时,也增加了消费者和创作者的距离感。而显然,Clubhouse的体验则更真实、更及时,也更有陪伴感。

Clubhouse的走红似乎暗示了音频媒介的新风,而这从各社交平台试图复制Clubhouse就可以看见。比如,Twitter近期就推出的一项名为“Spaces”的新功能,支持多人现场音频交流并讨论或辩论话题。当然,复制Clubhouse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Clubhouse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诸多优势,在很多方面并不能复刻。

尽管无法复刻再一个Clubhouse,也不能预测Clubhouse未来的用户体量。但是,Clubhouse的前景已经彰显,其诞生更是具有借鉴意义。一码难求,确实有一码难求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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